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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于初见

始于初见

近来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大对劲,好不容易安逸了的日子过得也不舒坦。说来不是大事,那天正看着别人发来的总裁文,看着正乐呢就听到一声轻笑,这把王粤吓了一跳。怪在这笑声极轻,但方向明明了了,左后方大约是五步开外的地方。眼睛直寻过去,自是空无一物。非要说有什么也只能是跟蟑螂一样藏在地上方砖之下。只是那缝隙怕是连蚂蚁也藏不了几只

再要说就是前天夜里的事了,王粤正看着电视里的新闻,脑袋左边上方就是一声“嗯?”,这回听着真切,几乎就是贴着耳朵说的了,怪在没有那种那种见了鬼的慌乱,就像一个老朋友正站着跟王粤说话,王粤抬头回应一般。甚于有种怪异的熟悉感。若不是王粤是刚刚脱离群居生活的人的话。他就不会着手找阴阳先生了。

先前他以为只是脱离家庭一时没适应过来的错觉,只这个错觉过分真切了罢。前前后后是个人也多少有这样的经历,或错觉或臆想或真实存在,反正自己怕不怕也在,忙着也忘了。怎能料这事竟这般繁琐。这是后话

昨儿个一早,才起来连眼睛都没睁开的王粤正不耐烦是不是上火了怎么嘴唇裂了还疼得紧。客厅就传来了类似开关窗户的声音,其实应该说是金属物品相互摩擦碰撞的声音吗?不,开关窗户的声儿太独特了,何况每个人开窗户的方式不一,声响也不尽相同

没人

也只有这回王粤想到了那些个神神化化的东西,才想到要去找阴阳先生。为什么吗?具体王粤也说不上来。大概就是发生了一些常识说来吃不准的事,也只能归咎到鬼神那儿去了。

王粤怕是早过了怕这些东西的时候了吧,为什么要找阴阳先生?

只是找阴阳先生,说得轻巧,他们又不会在大街上发名片:“您好我是阴阳先生,有事请打这个电话”

再三考虑,王粤买了票前往鳌山。

长话短说,都没措好词找道长呢就在山脚上遇见了一个阴阳先生。拦王粤问是否在找人。说来倒是叫阴阳先生怕是把人给叫老了。那只是个小年青,大抵十六七八岁的模样。头发小长。听闻王粤是来鳌山找道士就急了,张了口又犹豫了会道,“阴阳先生大多家传下来,并非是出家修道的道士。来这里找阴阳先生做什么”

“哪里找得到啊,大都有自己的招牌堂口,认识人才是,路边挂摊的鱼龙混杂大多为蓝道,不可信”

若不是见他是个阴阳先生,王粤觉得他还在那种走两步还能小跳一下的年龄,出于身份考虑才故作老成,只谈吐中能看出是个有真本事的人。眉清目秀,常是笑得阳光。问啥说啥,挺实诚的人

后来问了才知同我一般年纪,二十好几的人了,闻此王粤摸了脸,“同人不同命,同伞不同柄啊”

两人一见如故,谈得融洽

书归正传,才说了听到轻笑声的事,那唤作王南的阴阳先生便问了是否有老友头七来看你来了。后叫王粤把话往细了说。王粤想了想,把事情串了一下和盘托出。王南听闻前天夜里的事摇了头,嗯了一声,似是自言自语地说了句,不是,头七回来是为了见他想见的人,头七晚上就走了没大事情。后来王粤才知道是解释给他听的

后王南就道这样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要亲自看了才知。挠了挠头,王南不好意思地笑,“不是什么大师,只在民间学了些许小技,不算卦不看命。捉鬼画符就行,这看风水之类做不来”

王粤见时候不早,喊王南去吃饭再聊,“对了 什么时候走?”

"家住哪里"

“广州”

“太远了”王南摇头,“这事若是影响不大便不要去管了,真有事尽量找同城的阴阳先生”

王南小小的严肃,先前总是在想事情有些心不在焉的说话让王粤有种他先前的元气都是装的的错觉。自是不肯,王粤不大想再寻一个信得过的阴阳先生了

“我家伙什全在广西了,一时半会拿不来”

“喊人寄来啊”

“广西南边山区里的寨子,哪那么容易”王南小笑,扯了扯嘴巴没了下文。

后来王粤知道,哪有什么伙计,王南只一人守着那座寨子。这些都是后话了。

王南不乐意,王粤也不追问了,只是说那就走一趟到广西拿了物件便是,明早走

只是闻言是广西的王粤心里有些不舒服,堵得慌。之前感觉是南方人只是确实没想到是广西的,反感是有,不记得什么时候的事了,可能是很久之前就这样了。从大概打六一起就是有些微妙的关系在到父辈同年口中的成日搅阵的恶人

“你说,这世上真有鬼怪?”饭桌上王粤不嫌烦地问着,确实阴阳先生这行当初见确让人觉着新鲜,儿时各种经历的幻想的灵异之事,那时怕了确是只能寻兄问长求个心安,想来无奈,那时还直觉无人援助,伤心得紧。

“没遇上就别信了,这东西最好别遇上才是”

这话是王南咬了一嘴的卡巴对王粤说的,也不知王南给他人问过几遍,到也不觉着王粤问得怪,大概是每个寻他的人都要给叮嘱几遍

回了旅社,还特意让王南把行李挪了窝,搬到了王粤旁边的房间

王粤下楼帮忙搬行李,“道长,这个坠子挂在我脖子上十几年了前些日子红绳断了拿打火机烫了接上又戴上了,想换了能换吗”

“想换就换。真要有用的坠子得拿八字去祭的”

“哦.....这样啊”

“也别叫道长了我不是道士,也没什么本事,还没出师呢”王南摸了摸后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倒是毫不费力拿左手地搬了行李箱到电梯,招了手让王粤过来

王粤走过去,抬手按了楼层,“真不好意思,明明是来帮忙的却在一边聊天”

“没事啊我一个人能搬”

“这?”王粤一时无言,看王南的体形也不是有肉的类型,肩膀小窄,说句不好听的瘦的跟猴似的。元气十足又是怕生,怎么说?像个孩子一样?

的确王南精致纤小,像个娃娃。但绝不是玻璃娃娃,搁王粤看来更像营养不良的孩子,倒也不是面无三两肉的竹竿

“不要看在下这样,捉鬼有力气才是真的”

很怕生的人,真生气了也没说什么,怕是不好发作。王粤是没留意,王南怕是比王粤还要高上几分,只瘦弱的样子让人潜意识里以为他小小个的一个人

搬了行李,两人盘腿坐在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男人间的交谈只限于酒桌上和生死攸关的时候。不知为什么王粤脑袋里突然蹦出这句话,摇了头,莫名其妙。

嘴巴疼得紧,王粤正懊悔怎么没在楼下找药店买包凉茶。想了想又庆幸方才饭桌上没喝酒。只是王南,喝了多少王粤记不清了,劝了几句就没坚持了,王南跟个没事人似的,笑道没事阴酒都喝过还怕这区区小酒

之后王粤空闲时翻了资料,现在想来有些后怕。

阴酒是给鬼喝的酒,将普通的白酒放入由阴性木材做的器皿中存放一段时间就行,因酒属于阳性而柳木阴性最大,有五鬼之说。阴阳相互调和,当阴性大于阳性,则阴阳相互排斥,酒的阳性将被柳木的阴性所抵消,这时酒就成了阴酒。由于阴酒的特殊性质,导致它不适宜人类饮用,如果饮用会对人的身体造成严重的伤害,饮用过多可能致人死亡。这是后话了

王南坐在椅子上笑得开心,“上了火也找我?这可不是阳气盛还是去找药喝了的好”

“叩叩”敲门声

王粤一愣,皱了眉,不可能再有人认识自己还知道自己在哪了吧?

王南表情一僵,迟疑了一忽儿,“小友?这是你的房间,是否有人找?”

有人找?快别说笑了难道王粤妈还能知道他上火了送凉茶来了?

王粤迈了腿,走得极慢。他吃不准是谁,手放在门把上发愣。

“小友?我是王南啊快开门”熟悉的声音打门外传来,王粤回头,看了椅子上同样一脸错愕的王南。门里是谁?外边的是谁?

“谁?”王粤感觉自己的下巴有些发抖,下颚的活动不太灵便

“我是王南,麻烦您了”

心一沉,王粤不由得微张了口呼吸了几口空气想着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不对。王粤拍了拍脸,声音是极像没错,可门外的声音有些尖,像捏着嗓子说话。不知是不是自己的慌乱下的错觉,王粤是这样想的了。

按下门把,一边王粤摸出了兜里的匕首,反握在手里拉开了门。只拉开了一道小缝,门外的人探进了头。王南的脸?

王粤看着似是一模一样的脸捏紧了手里的匕首,正打算关上门,门外的的王南一把推开门扑向王粤。

有什么事就关门,本来王粤是这样想的

书归正传 王粤给拍在地上,后脑上直磕在地上疼得紧,身上的“王南”探过脑袋,脸上的笑容恰到好处的熟悉。它的手撑在地上冲王粤笑,这距离近得她脸上那皱而饱是水血的脸庞直逼面门,白得均匀的脸上眼窝顺着几道浅纹层层深陷,它闭着眼睛笑,怎么看怎么吊诡,只这张脸不对劲的地方怕是不止这些

要是先前没听到那句我是王南王粤绝对不可能把眼前这张皱巴巴的脸跟王南扯一块去,水真的吸得饱了,看上去一扯就掉,恐怖说不上倒是恶心得紧

王粤缩了缩脖子,伸手推了“王南”。手里的匕首不知给摔到那里去了,王粤有些恼,手臂曲着使不上多少力气。“王南”也没动作,一时心安

不对,“王南”脸型不对头

女的!王粤心里一凉,一下子头皮都炸起来了,倒也开了窍,直抡拳头打侧边招呼了过去,下了死力气,“王南”给打得有些懵。只偏了些身形,像要往旁边倒又卡在半道上,让人挠头。王粤眼瞅着机会忙挪了身子往后退,身上的王南拖在地上的声音难以入耳,抓心得很。这么折腾也没挣脱“王南”

没什么反应?王粤吓得发狂,见“王南”直起身子忙曲了手臂去击打她的肚子。给手上传来的触感吓了一跳。忙伸腿将她踹出了门,起身伸手想关门她却又扑出来闭目张口想咬王粤,王粤伸手捏住了她的头直拍到墙上。没料到的是她的面皮脆得紧,这么一扯竟在脸上移了位。在脖子上裂了一大豁口,眼皮部分不规则地裂开,些许皮留在了眼皮上。暴露在空气里的红肉里一些不知名的东西不安生地扭动着。要说这恶心玩意是王南王粤怎么也不信

没了皮的制约她的口长得极大,仰首一把就咬住了王粤捏着她脑袋的手

“王南!她肚子不对劲!涨起来的!有东西!”

王粤记得自己没害着王南

“咔 咔 咔…”金属拖过水泥地,发出一阵难听且挠心的声响。一阵迷糊,王粤睁了眼睛,两眼前一片黑。那闹心的声响不绝于耳,偏偏就什么也看不到。喉咙发梗,心脏狂跳。实体的东西总不比黑暗里自己清楚自己最害怕的还偏要想象出来的恐怖,不由得让人有些神经敏感地联想到地府里囚锁游魂的铁链子

心狂跳起来,僵硬地坐起身,也不知是不是刚睡醒的原因两颊烫得吓人,脑袋有些犯浑。不是吧这么就归位了?王粤伸手捏自己脸,下巴还在,给那“王南”咬的手也完好。瞎了?梦?清醒了不少的脑袋又犯了迷糊

“咚 咚 咚”像拿铁锹敲水泥地的声音,近得就像在窗户边上一样。

王粤定了定心神,很快发现这眼前的黑色不是均匀的,黑影绰绰,王粤开心至极。有门!没瞎。摸索着拿了枕边的手机。屏幕一亮,王粤也松了口气。

刚刚搬了行李就回了房,王南让早些歇息叮嘱了几句便道了别,迷迷糊糊地不知何时睡着的,方才的一切竟都是梦。王粤叹了口气,自己是有多怕这些无实体的东西

窗外那让人有些心底发寒的声音不能安生,一声声似是敲到王粤心里去,不舒坦得紧

才两点半,王粤点开了手机,没敢开灯也愣是不敢说话。王粤叹了气,年纪长了不少胆子倒是越来越小。不料这正是王南口中最省心的人,懂分寸,不妥当的事不干

『王南,窗外直有铁锹子敲敲打打的声响』想了想,王粤还是发了信息,想确认是否有这声响。没想到王南竟不睡,一阵儿便回了信息:『勾魂吏(其实是个人名,阿什么的,后来查了古籍才知是民间唤作无常的勾摄生魂的使者。这里不作详述)索魂来了。两点半,丑时,属牛,乃是与子时交接,后有寅时相继的时辰。也是一天之中最阴最险之时辰。无常耽于酒肉,阴府一名听差的小吏罢,别管也别怕。你时运低,不出去的为妙。』

『百度上就有,《雷霆总诰》,找来背下,字不多的了』

『好』王粤应下,又见王南发来话:无常穿的是斩衰的凶服,腰间束草绳,脚着草鞋,项挂纸绽。等一段话,还有无常的模样:八字眉眼,头戴长方帽,二尺来高。而今想来无常生得也确是不好看。只当时只觉好笑又可怖。

还有一些无常的生平,在此不多废话,大意是无常常被人以酒肉贿赂放人一马。于古无征,耳所习闻的只有什么‘人生无常’之类,为人延命所受的凳头果体,背尽疮烂,到头来也只止步于野史稗记、传奇志怪罢。想来不胜唏嘘。

那时也不知王南发来作甚,可能仅是让王粤莫慌。也怪,转移了心思没在那声音上确实没慌了。

『戴耳机放些大声点的音乐,听不到那铁链声就行』

『好』

长话短说,两点四十,丑时已过,王南便回了广西拿东西,票不够,王粤迟了些才走,王南有些不放心,起了五咒后拿了朱砂画了张符用指敕符,有符咒的那一面向外折好呈八卦状拿给王粤。叮嘱了句上厕所夹里衣里,切记不能沾水见血。切记不可离身。一个小时后符失效也不能扔。

拿裁的白纸画的符,王粤拿着有些不太舒坦。可王粤又道:“催动了符便能用,还有人拿素描纸画呢你便宽心就是”

一个小时?王粤疑惑,符也有时限?

“不仅有时限,画符还折寿呢”王南抬头道,把王粤吓了一跳,自己分明没问出来。

多年后再接触这职业心境然不同,除了惋惜多的是一种莫名的感情,敬佩吗,不,更多的是不解。且不论他人口中的五弊三缺是否存在。阴阳先生这走阳道吃阴家茶饭的人还是给死人算得多活人算的少,体内阴气郁结,大多命途短,命数也不好。似是违犯老天意愿的罪罚。这是题外话,就不多啰嗦了

“开玩笑罢了,莫要放在心上了”王南缩了肩膀笑得无奈

是否玩笑各人心里有谱,王南也不多话,起身寻了瓶水,直倒在王粤手里。王粤给吓了一跳直把手往回缩,王南手快,一把捏住王粤手肘内侧。手吃不上力,痛得王粤忙弓了背,手给王南拉住也不敢动了。水撒了一地,两人裤脚也沾了零星水渍。等了半天水干得差不多了王南看了王粤道:“画符时莫要出声”

“啊?”王粤怒道,“不成,你得说为什么”

或是手给捏得疼了或不高兴给人摆弄,王粤的声音大了些道。王南抬头,到没看王粤,微微作势又俯首,把头矮了矮到王粤掌中拿正冒血珠的舌尖画起来符来。王粤手有些抖,便用另一只手扶住了手肘。半天了才不抖了。

舌尖血?王南提过,简化了说就是人体内至纯至阳之血。避煞之物

拿这个画符?别的说不来,倒是疼得紧

快一顿饭的时间过去了,王南画完也是累得够呛。抬起头来站都没站稳便举起手来掐剑指而在背面画了个字,宝盖头,具体是什么就不知道了。画着王南还轻念了句:“师爷令”

声音极轻,王粤也确定是不是

王南道这符无需催动,有鬼找就直接抬手招呼过去,还嘱咐了句到了广西也别擦这血。王粤还有些不好意思王南却摆了手道没事,他是第一回用这符,还怕画了没用呢让王粤宽心

长话短说,到了广西王南还在寨子,一个有地图怕是也没法进去的山里。山高水美,大大小小的溪流小河遍地都是,借此大片大片的森林也茂盛得不像话。湿热的气候和因地形和平穷无法修起来的路让王粤好一番折腾。山里路边废宅里的蛇虫鼠蚁多得不像话,长衣长裤系紧了裤口领口也还是直往肉里钻。说是路,山里哪有什么路。走过了一片浅滩就得淌水了,水到也清冽,王南倒是有说上游的水才能喝。不过泡在水里倒是比在山里钻好受。

书归正传,大老远就看见前边一个大瀑布了。只是两边全是削得平了的石壁,全是打石峰里长出来的青苔草树。压根上不去。

石壁边上有好些一层层的大小石子垒起来的一圈能走的路,不过没近瀑布就深的不像话,偏偏水也清,看得真切。越发的怕。

石头铺的路走走也到了头,一处深一处浅,看着就脑仁儿疼。倒是十几步远有块藏在凹近的石壁里的大石块,王粤扎进水里半游半走过了去。双脚着地的感觉让人松了口气。想来这么些天来脑袋都是混的,两天了连喝早茶的空档也没有。王粤叹了口气。跳出水爬上石块脱出上衣贴在石块上晒。说来广西的太阳毒,眼睛都睁不太开,闭目养神时眼前原是一片黑现在成了红黑红黑的不舒坦得来还恼人,只得作罢。衣服没一会就干得发酥,晒了没一会的皮肤也有些发疼。王粤在想是不是放栗子在这一盏茶的功夫能裂开。

王南出现时已是傍晚,山神似的打瀑布边上撑着小竹筏出了来,换了长衣长裤,怪在居然还加了件薄外套。脚边是一个包和一把木剑。

王南道天快黑了得先下山,见王粤这般狼狈不由得笑了道:寨子都没见着?

哎哟开什么玩笑这随便一棵树都高得离谱怎么见寨子啊

王南却笑,“走近了不就看见了吗?”

出了山再几公里就是一个小县城,大桥边上就是珠江,王粤还道挺美,下了车就说不出什么话了,台风不算大怎么就光吹风不下雨,衣衫连带人给风扯来扯去,人都有些站不稳。倒是凉快了不少,王南似是怕冷,又加了件衣服

一番折腾回了广州

不巧的时候真是堵成停车场。王南拿了墨笔符纸起了五咒在边上都画了5张符了车龙也没半点要动的意思。眼看都10点有多,王粤也有些急了,瞎耽误时间嘛不是。见王粤买了包子回来王南笑,“倒是想起一句歌词,劳资宵夜都吃包子”

王粤看他不画符了便问。王南道没事,有这便是。说着撇了一眼不知何时以黄油布报上了的木剑

“这?为什么?”看那木剑仅削了个剑形,看不出什么来

“外行看热闹”王南摇了头,“这是雷劈桃木”

何为雷劈桃木呢?雷电众所周知,雷打树顶劈下来烧起来在烧坏前给阴阳先生发现再救下,以雷劈木中心的木材削成剑是谓桃木剑。能不能碰上全拼运气

长话短说,两人还是走着回了去。似是王粤时运低王南怕给鬼挡了没让王粤进门,又或是怕自己学术不精出了事殃及王粤,王南让王粤看着点手心符便给他到商场呆着去了

接到短信再回来时只见到满室凌乱和浑是秽物的王南,墙上两摊飞溅状的血,灯也坏了,把王粤吓了一跳。

“本来请走就行,偏偏又不肯走”王南瘫坐在屋角,点了烟也不抽,干咳嗽,嗓子哑得紧,“从前在这自杀不投胎的游魂,说回来找人。不怕小友笑话,几天了也没害什么人,给我一劝愣是变煞了”王南活动了几下脖子,几道青紫勒痕显眼得紧,可能这鬼是上吊走的喜欢勒人脖子。

王粤问了几句矮身找了个地方跟王南一样坐下了

“嗯”王南应道,吐了舌头,想来这样自己也看不到舌头的伤口只得作罢,“疼得很,不过倒也是常事,鬼怪又无法视之”

不是有挺多能看见鬼怪的方子吗?

“是有啊,喝阴酒,抹牛眼泪,开阴阳眼。有路子才好说话啊。你去问下谁家的牛时运不好然后让它哭给你看?”王南笑,“不然再等几天阴酒泡好再打也成”

王粤好笑,“那时别说变煞了娃都出来了”“你怎么知道她找谁”“除了这些不然这栋楼里还有人欠她家里十万八万?”“…..”

“行,走吃饭去”

“不了还得赶回广西,心领了啊”王南甩了甩手腕

“不急吧?”王粤笑,又摇了头,“成,那我送送你”

“你还是收拾下房子吧”王南拿了手上一风铃道:“这铃铛可不能挂在床头,能招来些不干净的东西”那是好些年前挂的了,王粤想来一愣,接过风铃没了话。

“行了我得回去了,再撞上什么事先别忙,找找同城的阴阳先生。”王南笑,雷劈木剑横在手上,想了想道,“祝好运,有缘再见了喔”

“行”

后王粤也没能知道如何拿八字去祭东西

王南走了,说是吃阴家饭的人难免阴气侵体,时间一长成了气候自是活不长

年后王粤去了广西,那瀑布后没几里路就是寨子,荒芜吊诡。灵牌位前是一副方桌长椅,一具白骨头侧着身体向前倾曲了手臂坐卧。身旁的长椅上便是一把桃木剑

“道长”王粤跪拜于地,“魂兮归来,东方不可托些!长人千仞,惟魂是索些!魂兮归来,南方不可止些!雕题黑齿,得人肉以祀,以其骨为醢些!”

魂归故里,魂不离身,仆夫悲余马怀行,蜷局顾而不行。招魂曲牵故人还

10月4日 台风中心风力13,海浪甚高,水雾袅袅,水鬼索命怕是不妙了

王粤的谎言蹩脚的瞒不下

“王粤,我已仁至义尽,桃木剑也留了下来。回来干什么”

笔者:

求者:王粤

算者:王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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